《追梦中国人》:治疗颅内感染、脑积水的十年中国医科大学航空总医院神经外科潘栋超 在开始之前,永远忘不了的,是那些没能保住的患者,和他们的家人悲痛的眼神。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从毕业做到今天的事情会走进《追梦中国人》,当然毕业那天确实有个梦想,只是没想到一做就是十年。 十年前你和我谈化脓性颅内感染,这个在当时远期死亡率(远期才是真实的)超过90%的疾病,我也是战战兢兢。今天,在面对晚期化脓性颅内感染、脑室粘连、呼吸循环衰竭的患者,我仍然会有巨大的压力,只不过每一步都变得从容,每一步后面会面对什么,也都会看的更加清楚。 朋友问我为什么会被新华网《追梦中国人》选中,我想了想,这个故事应该始于2012年,一个危重的8岁男孩。 这个孩子在上学途中被一个精神异常的男子打碎了颅骨,重度开放性颅脑外伤,虽然暂时保住了生命,但继发了严重的颅内感染、脑积水,这两个病凑到一起,就成了当时神内、神外都头疼的问题。转来北京后我接手了这个小患者,当时关心他的人很多,马伊琍也捐了款。虽然有很多人的关系,但是对于孩子来说,他受了严重的伤害,留下了残疾,父母不在只有姑姑陪着他,在北京。 他不是一般的淘气,经常对着我恶作剧,我也找了一些玩具和书给他打发无聊的住院时间。多年以后我明白了一件事:孩子的淘气常常是因为家人给予的关心不够,是他渴望关注的表达方式。 经过了大概三个多月的治疗,孩子康复了,颅内感染和脑积水都治愈,出院后又出了点小状况,曾经修补处的头皮破溃,又花了一段时间治好。 因为这个小患者,认识了几个朴实、善良的朋友。他们默默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从不是为了什么关注和流量。 后面的几年,跟随着许多慈善机构到山区义诊,接触到了许多让我印象深刻的人,他们中的一些至今都是我的行为榜样,是我低头专心做事的动力。 三好同学问过我有没有什么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我说有啊,三个月的时候给他治好颅内感染,五岁的时候再见他活蹦乱跳。还有那个植物生存了一年多,再见面和我讲笑话的。还有那个山东孩子,感染了半年,治愈后三年长了30cm......好多都不记得了,记得的也会忘掉。 只有一个人,多少年以后都不会忘记。她叫华*,我没有保住的她的爸爸。
中华儿慈会脑积水颅内感染专家访谈<---- 再次见到潘栋超医生,是在他的“主场”。 1 中国医科大学航空总医院的门诊楼,病人与家属摩肩接踵,等待区的长椅上,挤满了各种焦急、担忧、茫然的目光,各地口音在大厅里形成混响,诊室外,家庭的命运等待着被召唤。轮椅与匆忙的脚步交错,装在袋子里新鲜的CT胶片硬挺挺地,不似它的主人那样已在时间里不再硬朗。在北京的各大医院,都是这般景象,分毫不差。 向咨询台询问潘医生的科室在什么地方,几个护士面面相觑,翻了翻出诊表,仍有些支吾。忽然想起,潘医生所在的新病区三天前才刚成立,这里大抵是还没来得及更新信息。连忙拨通潘医生电话,他喊我们稍等,亲自来接。 约莫三分钟后,熟悉的笑容出现在我们身旁。同样熟悉的还有他的装束,深绿色“刷手服”,黑白相间的洞洞鞋,用他的话说,这样穿着方便,常常一天要做几台手术,省去了换衣服的麻烦。镜片背后那双眼睛里写着疲惫,整个人倒和上次在巴彦淖尔见面时完全一样。 “昨天去外地讲课,回家就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两点多钟才睡下。”他笑着说,言语的轻松似乎已经掩盖了工作的忙碌,但在他的脸上,分明看出了远超年龄的皮肤衰老,虽然我从未问过他的年龄。 十年多外科医生的从业经历,潘医生对自己的职业选择和工作状态十分满意。 从上海交大毕业后,潘医生三次面试北京某所医院,但因某些原因终未如愿,但他并未因此气馁,后来能够留在北京,命运还是给了这位意气风发的医科生一些垂青。听到这些往事,是在9958巴彦淖尔大病义诊活动时中午吃饭的间隙,当地一个朋友知道他对某些食物过敏,专门送了午餐过来,他把午餐和故事一同拿出来与我们分享,即使是谈起不那么顺利的过往,从他缓缓的语气中,也难听出情绪的波动。他说话的方式,一向如此。 说到外科医生,会让人想起华佗为关羽刮骨疗伤的故事,外科学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古人类时期,但现代外科手术的发展,仅仅两百年左右的时间。最初,麻醉、消毒、抗菌等手段并未出现,外科医生作为“生命终结者”无奈出现,随着技术和手段的成熟,外科医生真正成为“生命拯救者”,近百年里医学的进步,让人类的平均寿命延长了四十多年。 即使是在如今手术手段和技术十分发达的条件下,对外科医生的要求也还是极高的,除了要有足够严谨的态度外,丰富的临床经验和精湛的技术更加关键。一场手术,从几十分钟到几个小时,手术台上进行着时间和生命的赛跑,所谓崇高与神圣的职业,不过是面对另一个生命时,所需要担负起的耐心与责任。推开手术室的门,谁都期盼是生命的重逢。 穿过一段廊桥,我们到达了潘医生的任职的科室。在一座老楼的二层,新制作的简介牌上写着“神经外七科”的字样,7月1日正式成立新科室的隶属于神经外科中心,也成为该中心的第七个专业病区——“头颈神经外科病区”。 2 新病区的老病房里,有一个女孩,正在等待一场手术来让她的头痛停下来。 十五岁的朱启惠安静地躺着,剃光了头发的她,头显得更大了一圈,与之相对的,是她矮小的身躯。她的安静,更多的是不得已。四月时的一次意外摔倒,让她的头又开始疼得厉害,大声说话产生的头部共振会增加这种难受,恶心导致毫无食欲,住院几天以来,她已经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了,仅靠输液营养的维持,并不能让她保持良好的精力。但是,看到我们,她还是望向我们,礼貌地笑笑。 2003年12月,黑龙江省佳木斯市,三十六岁的姜晓杰生下了朱启惠,患有侏儒症的她曾祈祷,希望孩子不要像她一样,然而,奇迹没出现。婴儿期的孩子通常先长四肢,但朱启惠一天比一天大的头颅告诉了夫妻俩,他们需要接受这样的现实。两岁时,朱启惠还不能稳稳的行走,说话也不很清楚。所幸的是,后来她的智力发育还算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很聪明,《三字经》、《弟子规》她都能熟读。真正的阻碍,要从她准备上小学时开始到来。 朱启惠轻轻跟爸爸说,想要坐起来,无论躺着还是坐着,她总不自觉地举起手摸摸头,按压太阳穴,如果那里有一个按钮的话,她想要使劲按下去,停止现在的难受。因为要做手术,她的头发已经被剃掉,如果头发还在的话,她一定会用手抓住使劲地拽,两个月前,她曾用这样的方式,将头发薅掉碗口大一片。 爸爸贴在她耳旁,轻声说着什么,姜晓杰看看女儿,继续跟我们讲起过往,说着说着,就捂住了脸,微微颤抖,她并不想让女儿看到她哭的样子。到了上学的年纪,姜晓杰想尽办法帮朱启惠联系了一所学校,因为行动不便,需要老师在学校里全程照顾,一个月后,学校无奈地表示,朱启惠可能需要另换一所学校。 就在这时,姜晓杰遇到了她生命中的第一根“救命稻草”,当地一位志愿者高姐听说了朱启惠的故事,决定帮助这个困境中的家庭。因为身体原因,姜晓杰无法工作,朱启惠需要她每天照顾,家里的收入仅有启惠爸爸打零工赚的一点钱,用姜晓杰的话说,走投无路时遇到的这一点光明,她想紧紧攥在手里。 在高姐的帮助下,2012年时,朱启惠装了脑积水引流管,两年后,因为引流泵的问题,朱启惠一家又在高姐的多方联系下来到北京,重新装了引流管,也是在那时候,9958第一次对这个家庭进行了救助。之后的几年里,启惠的身体保持得很好,高姐帮忙联系了新的学校,如今启惠是初一的学生,聪慧的她在学校很受同学老师的欢迎,成绩名列前茅,还报了书法班,最喜欢国学。 直到四月份,一次意外摔倒碰到了头部,头痛袭来让四年的安稳就此中断。这一次,“救命稻草”高姐无法再陪她来北京了,几个月前,高姐突发疾病去世,姜晓杰在葬礼上哭成了泪人。 带上仅有的一万元,一家人来到了北京,在之前做手术和复查的医院,各种检查指标显示正常,医生建议找神经内科或耳鼻喉科看看。两个月间,头痛愈演愈烈,在病友的推荐下,一家人来到了中国医科大学航空总医院,找到了潘栋超医生。 “潘大夫是一个有爱心、有耐心的好大夫。他现在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遇到他,真的是,就象是放了光明……”说话时,姜晓杰又攥紧了拳头,仿佛真的抓住了什么。 高姐的突然离开,让姜晓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心中没了底,这次,在潘医生把启惠的状况以及接下来的治疗方案一一讲解后,她心中的石头暂时落了地,又得知潘医生与9958合作多年,更让她把希望寄托在潘医生身上。 启惠的情况比较复杂,身体的痛苦在各项检查指标里却没有任何异常表现,通过经验判断,潘医生认为,启惠的症状很可能是因为之前装的引流管出了问题引起的。接下来,启惠需要经历三次手术,先做外引流,如果症状缓解,那么就开颅取出之前的引流管,随后再为她装一个新的引流管。我们见启惠的这天下午,她便要接受第一阶段的手术。 其实,在得知需要手术的消息后,全家人便有些惴惴不安,忐忑于结果的未知,焦虑于无钱的困境,启惠数次跟妈妈说,想要放弃治疗。潘医生知道启惠的家庭拮据,于是不必要的检查,他一项都没让做,但手术是她现在唯一可行的治疗手段,必须要做。潘医生耐心细致讲解过手术同意书的内容后,姜晓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回到病房里,她趴在旁边的空床哭了五分钟,启惠躺着,没有看妈妈,微闭的眼角泪水向床单滑落。 下午一点半,护士通知去手术室准备。去往手术室的路,要经过我们来时的那条廊桥,夏日阳光的炙烤后,通道里有些闷热,爸爸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启惠在前面,妈妈跟不上速度,碎步跟在后面,谁都没有说一句话。电梯里,启惠有些想哭,妈妈在一旁不停安慰,启惠默默点着头。进手术室前,启惠抬起头说:“爸爸,我害怕……”爸爸握着她有些颤动的手,不知如何鼓励。 消毒、穿手术服、与助手交流,手术室里的潘医生十分驾轻就熟,对他来讲,这是一场很小的手术,不出意外,半个多小时后手术便能结束。手术中,潘医生准确熟练地操作着,一切有条不紊,外引流管的一段被准确地置入启惠的颅内,一周之后,这场手术的意义便可明晰。 下午四时左右,启惠离开了手术室,前往ct室检查,几位热心的病友帮启惠凑了钱,补交了检查费用。我们趁着两场手术的间隙,为潘医生做了简单的访谈。 3 这是我们第三次在镜头前的交谈,坐在我对面,他不时眨着有些干涩的眼睛。 启惠的这场手术,是潘医生当天要做的六场手术之一,在他看来,启惠的身体状况在他以往治疗的脑积水患儿中算是状况较好的一个。 在过往十年里,他见过各种病情的先天性脑积水患儿,有不少颅内感染严重的孩子在手术后重获新生,也有一些孩子后来没再收到他们的音讯,无论如何,许多家长还是会像朋友那样对他信任。他曾给我们讲过一个故事,一位新疆的孩子,在手术后恢复的还不错,却在一年之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离开了,但他的妈妈却拨通了他的电话,说要感谢他,那位妈妈说,孩子手术后的一年多时间里,她终于放下了所有陪着孩子,这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年。 贵州遵义义诊中,潘医生认真听患儿妈妈讲述病情 其实让潘医生触动最大的,反而是在义诊时。当他去往那些贫困地区后,看到来参加义诊的孩子中有近半数都是脑瘫患儿后,他感到震惊,未曾想,在那样一个小县城里,竟然有如此多脑瘫孩子,更让人心痛的是,这些孩子几乎没有接受过治疗,就那样待在家里,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之久。 “去参加义诊,我们医生只是做了一点点事情,但对于这个孩子和他的家庭来说,获益很大。也因为公益组织的参与,这些孩子才有可能被救助,也才能有更好的人生。” 潘医生在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五原县义诊活动现场 2019年,潘医生已经参加过三场9958救助中心组织的大病贫困儿童义诊筛查活动,在四川筠连遇到的一对双胞胎,让他至今印象深刻。上中学的两姐妹,都是痉挛性脑瘫,但智力正常,在潘医生面前,她们神情自若地讲着自己的病情,就如同讲别人的故事那样,这让潘医生深受触动,他觉得,作为一个孩子,却能坦然接受这些事,是承担了怎样的压力,听完她们的故事,让潘医生很想为她们做一场手术,改变她们的身体现状。事实上,每一站义诊,他都能听到类似的故事。 因为脑瘫孩子多,义诊中,潘医生是医疗专家中最忙碌的人之一,但他每次都会说,收获很大,他与9958救助中心的合作,从9958成立之初就已经开始了。 潘医生去内蒙古乌拉特中旗脑瘫患儿家中探访 早在上学时,他就想成为一名“无国界医生”,虽然这个愿望没能实现,但他心中从未放下对于公益事业的热情。他将参加义诊之后的经历和见闻讲给院领导,希望能够帮助那些脑瘫的患儿,没想到,医院给了他极大的支持,于是“神外七科”成立,除了治疗脑瘫的孩子,科室也加入了儿童肿瘤诊治的部分,这对医生的要求更高,他坦言,压力更大,责任也更大了些。 忙碌的工作带来的势必是对于家庭亏欠,刚上班一年,潘医生就因为成天加班跟家人产生过一些矛盾,妻子说:“你必须想办法解决。”最后,这样的问题他仍无法解决,却得到了来自于妻子和家人的理解与支持。 如今,每周有三四天他都无法回家,他最想念的,是即将满七个月的孩子,因为长时间不见,有时候回去之后,孩子对他十分陌生。每每说到孩子,潘医生的言语神情中都充满了骄傲,记得在巴彦淖尔探访的路上,他给我们看妻子发给他的视频,那时候孩子半岁,学会了爬,给我们展示之后,他自己在那里反复看了好几次。 贵州遵义义诊中,潘医生为脑瘫患儿做检查 “做医生这样一个职业,势必要放弃一些什么。对于孩子,我只是想成为孩子的行为榜样,不让孩子感到失望。”在潘医生身边,有许多热衷于公益事业的人,在这些朋友的身上,他也看到了榜样的力量。 * * * 最近,我国第一部以医生视角系统展现人类与疾病做斗争的科学纪录片——《手术两百年》得到各界赞赏,片中有一句话这样讲:“医学实际是人类善良情感的一种表达。”潘医生也说,每个医科生当年填报志愿时,也都怀着对于投身医学的崇高敬意。 但一个人的善良,不是因为他从事什么样的职业,而是一种在成长中不自觉的心理表达。如果翻看潘医生的朋友圈,会发现他对于职业和家庭的爱,即使他从未用过“爱”这个字眼。你也会发现他有多喜欢狗,他对于动物的那种善让人觉得,如果不当医生,他也会成为国际动物保护组织的一员。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角落,它们是被人们遗忘的,但是,被遗忘并不代表我们要就此忽略它们。”潘医生如是说道。现在,潘医生正在积极联系身边的有参与公益意愿的同行们,共同加入到对于那些脑瘫孩子的帮助中来。 访谈结束后,潘医生笑着说:“如果顺利的话,今晚九点多手术就都能结束。”他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 END — 视频、图片、文字编辑:大力灰熊摄影工作室
如何最大程度恢复脑的智力、运动功能这是一个在四个月大的时候转来的颅内感染合并脑积水患儿,他曾在河南-上海两地辗转求医,随着病情的进展,脑皮层越来越薄,孩子意识日益恶化。 患儿因为有颅内感染,脑积水不能立即行分流手术,而此类脑积水又不能做内镜手术。因此我先给他做了一个引流手术,一边治疗感染、净化脑脊液,一边防止脑积水损伤脑组织。在感染治愈、脑脊液成份恢复正常后做了分流手术。 出院时孩子智力和运动功能和同龄人完全一样,五年后他即将步入小学,父母再次带他来复诊。 婴幼儿和儿童脑积水的智力比较特殊,因为这个阶段孩子的脑皮层和硬膜之间的连结比较脆弱,多数会面临桥静脉断裂渗血的问题,不建议直接分流,最好经过梯度减压、脑脊液净化治疗后再分流,可以避免分流管堵塞和感染,而且在成长过程中不需要更换分流管。
最近做了几个很复杂的脑脊液漏合并颅内感染病例。脑脊液漏本身让很多神外医生头疼,而合并感染则更加致命。 第一个是湘雅医院术后十年因为活动骨瓣膨出导致脑脊液漏颅内感染,引流减压两个多月无效,湘雅认为开颅修补会导致骨瓣下方脑膜环形撕裂,拒绝手术。 内镜下眉弓微创切口,找到漏口进行缝合,然后自体组织封堵。 第二个是后颅窝-高位颈髓术后脑脊液漏,巨大囊肿压迫上颈髓。清理囊腔后,切除人工材料,自体组织缝合,消除死腔。 第三个是一个巨大的跨幕上-CPA的脑干胆脂瘤,术后脑脊液漏并发热六个月。手术切除了残留的肿瘤,术中见瘤腔和脑干之间有漏口相通,考虑这是患者发热长达半年的原因,修补后患者术后体温恢复正常! 彻底治愈脑脊液漏及颅内感染,首先需要去除异物、死骨,然后严密修补硬膜,术后系统抗感染治疗并严密消除死腔! 幕上脑脊液漏通过内镜辅助下微创修补,不需要开颅,幕下的目前只能显微镜或内镜下清理异物,寻找漏口,仔细缝合,并彻底消除死腔才能防止复发。
5-4讲课:1.正常压力脑积水如何判断是否需要手术?2.脑出血、动脉瘤破裂出血、脑瘤术后脑积水选择分流还是内镜?3.脑积水分流术后患者如何康复,能否运动?今晚讲三个问题1、老年自发性脑积水(多为正常压力脑积水)2、颅内出血后脑积水为什么不建议做内镜3、分流术后能不能锻炼身体老年自发性脑积水多为正常压力脑积水,起病症状常见:步态不稳,记忆力减退,情绪改变如易怒,小便控制不好。很容易和阿尔茨海默病混淆,有不少正常压力脑积水在神经内科作为阿尔茨海默病在治疗。我们医院就有,这个病例不少患者知道,是巴基斯坦国家银行行长的女儿,在英国和美国诊断为脑萎缩、阿尔茨海默病、抑郁症。每个医生都不傻,肯定做过系统的检查,为什么没发现治疗脑积水会改善患者智力、记忆力、吞咽进食、行走运动这些功能?患者家属都会上网百度,国外医生当然可以谷歌、必应。为什么我认为分流能改善?两点:1、很轻微的室旁水肿;2、脑室形态很圆。那么有人会问,书上没有嘛?很不幸,书上一没有后者,二附加了一个致命的条件:腰穿放液试验阳性有个患者因为这两点,被耽误了接近5年吧,5年因为行动不便,虽然进食偏少,体重增加了20斤,治疗后行动自如,体重迅速减轻。(治疗视频后期补充)为什么被耽误?在天坛和宣武咨询期间,颅内压力不升反降,很多医生以为:既然压力都降了,那走不不好肯定是年纪的问题,不可能是脑积水一般医生会认为颅内压70-180是正常范围,这是针对正常人的,一个出过血、受过外伤、慢性脑萎缩的人,能承受的压力远远低于正常人。所以我判断是否需要手术,核心就是1、脑室形态,2、脑组织弹性及萎缩程度脑出血的脑积水患者为什么不适合做内镜,做内镜有没有效果?做内镜可能有效,但只是轻度缓解,所以不推荐。不累计蛛网膜下腔的梗阻性脑积水推荐内镜。关于脑积水分流术后患者康复和运动的问题。1、原则上应该多动。有助于肺的扩张、肺活量增长、利于排痰。2、老年患者每天保证午休、傍晚休息两次,休息时平躺。这是为了维持脑室系统的弹性。3、强生分流泵不适合长时间锻炼,不适合长跑。补充一点,正常压力脑积水,很多医院会做个腰穿看是否改善,很早起的会改善。但是一般正常压力脑积水经常是已经拖了很久的,单穿几次腰穿没什么变化,不能依据这个判断是否手术有效果。
与中华儿慈会十年的同行路过去的2018年经历了很多,亲眼见证了中华儿慈会对很多省贫困地区患病儿童的救助,参与了义诊和对基层医院的培训,也体会到了作为医生把一个个孩子治好的满足。 脑积水和颅内感染经常密不可分,因为感染会继发脑积水。此类脑积水不能短期行分流手术,需要先控制感染,再行脑脊液净化治理,最后方可行分流手术,避免后期分流管堵塞。而这也是各省级医院面临的难题:对于感染只能交给内科或ICU,但患者在保守治疗过程中脑积水不断损害脑组织造成脑萎缩、意识减退、反复肺部感染甚至脑疝死亡。 在国内多省义诊和培训过程中,最难的在于让临床医生接受外科感染最好由外科治疗的观念。因为外科医生对于感染部位的解剖、功能有直观的了解,在直接负责机制下会及时的清除去除死腔、局部用药,这对于外科感染的意义远大于高级别抗生素的保守治疗。
ICU单纯内科治疗的不足及外科消极处置的问题转来的两岁小患者呼吸机已经带了三个月,昏迷持续加深,巨大脑脓肿、脑室积脓、脑室粘连、感染性休克、脑疝早期。周末加了急诊手术,行开颅透明膈造瘘+双侧积脓清理+内镜下左侧枕角脓腔清除术。术后患儿睁眼,因感染时间太久,后面的抗感染治疗仍然漫长。 这类复杂的重度化脓性颅内感染,因术区极易出血,又不能依靠止血材料(会加重感染),显微镜下明确止血非常重要,但因为积在深处的脓液时间久了粘稠硬化,单纯引流效果不好,因此联合内镜下清除积脓效果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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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萎缩、AD、脑积水的误区2012年Shere因母亲去世后出现情绪沮丧,2013年出现坐立困难,2014年出现行动缓慢,语言障碍,丈夫带她英国做了全面的检查,怀疑阿尔茨海默病、脑萎缩、早期抑郁。2015年出现书写障碍。一年半前出现大小便失禁、语言障碍加重、行走迈步困难。2月前出现吞咽障碍,并出现呛咳,进食困难,大小便使失禁加重。女儿在纽约读书期间带她咨询过美国的神经外科专家,诊断为仍然怀疑阿尔茨海默病和脑萎缩,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案。 Shere的病程漫长,根据症状、CT诊断脑萎缩没有问题,美国和英国的医生怀疑阿尔茨海默病也有他们的道理,毕竟,如果继续任由病情进展,结局同阿尔茨海默病没有区别,除了生命缩短的更快。 在朋友的介绍下,丈夫把她从巴基斯坦带来我这里,对于脑萎缩确实没有办法,但是细细分析了她症状在这几年里的进展情况,我们仍然认为她患有“低压性脑积水”。这是我们在2011年发现的一个特殊病种,如果2012年Shere能来到这里,应该不至于有如此严重的脑萎缩。 刚入院的时候,她没有办法自己站起,搀扶站起后无法迈步,严重的吞咽障碍导致几乎无法自行进食,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家人,靠着女儿和丈夫的悉心照顾,才没有出现肺部感染这些并发症。 所幸的是,虽然延误了几年,但手术效果不错,治疗后Shere逐渐可能自己走路了,能够自己吃饭,并且找回了记忆。我记得她喊出女儿名字的那一天,一家人抱头痛哭。是啊,这一次“告别”持续了5年,5年来原本亲密的家人渐渐变成了陌生人,这种痛只有经历过的才能理解。
第四脑室积水通常是指第四脑室出口和中脑导水管阻塞导致的第四脑室及幕上脑室扩张。如果已经行幕上脑室分流,则可认为是孤立性第四脑室。多医院目前仍然会选择打通中脑导水管(如内镜中脑导水管成形术)的办法解除第四脑室孤立状态,比如幕上积水行矢状窦分流后以Y形分流管将幕上脑室和第四脑室的脑脊液合并后引流至矢状窦,但是该方案面临的巨大的后期不可控风险。因脑室内植入物过多过深,途径侧脑室-三脑室-四脑室脉络丛,后期脉络丛包裹分流装置,导致其堵塞。然而这不是最严重的后果,真正严重的是包裹后导致植入物无法取出,一旦感染则因感染的异物无法取出导致感染无法治愈,最终死亡。按照脑脊液神经外科治疗原则,应以独立通道置入第四脑室引流管,通过脑脊液净化技术清除第四脑室内炎症(炎症可加重脉络丛的防御性包裹行为),然后行分流术最终解决第四脑室积水。